2018年5月31日星期四

赣地建国过程中的语言认同问题

我想对赣人厘清一种专门针对我们的恶毒诽谤,来自费拉流沙般的心灵。老实承认,我也曾经受过这种诽谤的伤害,它的命题叫做“语言不能互通的地方不能建国”,它背后是符合它们心灵层次的大一统至上论,这倒不值一驳,而它的变题有:
1“罗马世界也有大一统”
2“语言不能互通说明民族内聚力不够(没资格建国)”
3“语言不能互通说明了一定的丰饶性,所以建国是压制进一步解体的小一统(或者,是反自发秩序的)”。下面我将驳斥这三种说法。

1
支那人自以为统一语言是文明和先进,其实就是想搭“罗马”通词膨胀的便车。但是,希腊化和罗马化意味着主动被纳入财富流动的富饶之圈,支那人从来理解不了,以为通商就是不敢打自己。叫化子觉得千金小姐的施舍肯定是勾引的暗示,就是这副嘴脸。

帝国和教化正义不正义,说到底就是自发不自发的问题。撇去费拉最爱的都一样标准,罗马从来就是万众一心的造物,支那从来就是四处碰瓷的祸源。美国继承罗马,万国感激涕零;支那冒充罗马,就要面对神裁。

印度人和爱尔兰人说英语是上帝的恩赐,庐陵人和宁都人说普通话就是中国侵略者的巴别塔奸计。当然,鄱阳人和抚州人使用英语交谈就没有任何问题。

2
同时,我们不能忘记,语言的统一和分化在生态位上的本质不同。除了近乎神迹的罗马世界语,统一的语言从来就是落后和灭绝的代称。(因此,我不再讨论支那与诸夏谁更有资格建国的垃圾话题)相反,语言的丰富从来就是丰饶的表现,这方面赣地自古以来。因此,赣人交流时,听不懂,多问一句,什么意思?特别正典,一点都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假如你的确感觉赣人交流不畅,你要记住,每一次询问就是在制造沟通之桥。

当然,语言的丰富与标准语是否存在从来没有矛盾,英语的语源驳杂,并没有让克伦威尔沦为丹麦贱种,靠的是数百年族群微妙而平衡的博弈,这种从混乱到稳固的民族共识起初如此娇弱,以至于她的最后成功,同样只能被视为神迹;赣地同样丰饶,而不够隔绝(当然,是与北方的黑洞不够隔绝),是以每每功败垂成。

民族国家标准语的形成一靠强制二靠博弈,靠强制,就是在考验共同体的天然强度,支那是民族监狱一定失败,无需多言,但就算是天然国家也没必要在没有充分博弈的地方强行制造认同,所以博弈是最好的,大家和而不同。

所以,当然怪支那,赣地从楚帝开始就和衷共济,从来没听说有人抱怨对方口音不通的。你能想象文天祥听不懂陈继周说话吗?或者揭重熙嘲笑魏禧不是赣人?客家返赣不过两百年,上犹和万载的土客豪族已经在合力杀贼了。难以想象,曾文辿寻龙点穴的时候,不晓得豫章话和袁州话怎么说?难以想象,万元吉固守虔城时,竟然会不晓得部下的语言怎么说?长时间的全境博弈竟然没有培养出民族语的根基,显而易见,是支那两千年的侵略和你匪的格式化让所有博弈的成果付诸东流。

然而,后发国家的优势与安慰,莫过于不吃二茬罪的后见之明。认同先于一切,这是赣人之为赣人的唯一标准。赣地不设标准语,修水话、新余话、上饶吴语和虔州客语都会在自发竞争中“发现赣语”,当且仅当这种共识出现时,才会重新出现标准赣语。这种赣语,既是不同地区,不同种族汇融而成德克里奥尔语,又是古老而全新的民族语言,将会像一切时间淬炼出的自由特质一样坚不可摧。在此之前,大胆地写!说!问!英国文学爱好者如果不能生在莎士比亚时代,无论如何才华横溢也不能改变业已形成的英语,而我们受神恩能生在此时,能将语言博弈的丰厚遗产留给后世的赣地文学家们,当真需要心怀感激。

3
最后,如果你的做工的确领受了恩典,不要感到奇怪,因为费拉肯定会如期地诅咒民族发明,幸灾乐祸地嘲笑民族建构也只不过是小一统的都一样。假如这种问题也同样困扰过你,请复习这条语录:比利时和苏格兰肯定会出现民主的宜宾酋长国和乐山酋长国,但秦始皇和我匪治下甚至不会出现大蜀。同样不能忘记,费拉和它们的大君靠收割认同苟延残喘,所以如果它们认为,张家村和李家村的矛盾会让他们争相投奔费拉的一边,那就让张家和李家——和他们的同胞,我们——手中的武器,告诉它们答案吧。

My fellow komese,thank you for your time. Godbless USK.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