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3日星期三

赣人的“健讼”和士大夫的贱怂


赣人是有生命力的族群,因此在历史上遭到支那人污蔑就不奇怪了。支那人对赣人的攻击一般集中在这两件事:一是士大夫抠门;二是“赣民健讼”。

并不重要的士大夫,我也曾经洗过地,希望抢救一下。不过经阿姨的点醒,我了解到士大夫的土豪性还是太弱,比那些身土不二的宗族长老差太多;而且有两个污点洗不掉,一是主动投降,二是祸乱他国——而且是以一种软泡的方式猥琐的揩油。所以我现在虽然在用“赣儒”这个词把他们和外国士大夫区分开,但一般也不会主动去夸他们了。

但另一个支那的污蔑,就经常让我很光火,不亚于现代支那说赣国是共匪的摇篮(这个我也喷过,大家可以找一下),那就是鸡贼满分的称呼赣人“健讼”。

那么,“健讼”是什么呢?我摘取两段,大家体会一下:

“江西人民健訟,往往虛捏情辭告訐。”
“大抵江西健訟成風,斫一墳木則以發冢訴,男女爭競則以強奸訴,指道旁病死之人為被殺,指夜半穿窬之人為強盜,如此之類,不一而足。”
“如吉安一府健訟尤甚,囚犯監禁,常累至千人。”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面描写的“赣人”可谓是费拉典型:一门心思想着互相算计、互相坑害不说;更重要的是,无论多小的事情,他们都知道,绝不找宗族长老评理,一定要找为人民服务的政府部门!

真正令人可气的,也就是支那士大夫笔下“赣人”的这幅顺民嘴脸。然而,赣人真的是方块字描写得这么不堪吗?

有一些赣籍历史学家已经注意到了这不怀好意的描写,于是他们试图用一种温吞水的方式去解释,比如说:“健讼说明赣人非常有法律意识,知道有事情通过法律解决。”一种新闻联播感喷射而出。

宫崎市定先生、小川快之先生和日本的研究者,多集中于论述经济关系是如何导致“健讼”的,宫崎先生正确的指出,健讼是南唐赣儒发展的自然结果;其他学者也指出,江西在宋代的“经济发展”导致的“阶层冲突”是健讼的原因。

日本学者的江西研究,自然是世界第一流的。但是即使渊博、机警如他们,如果只看士大夫的材料——然后抱着“士大夫一定会吹牛逼”的预设,把他们的记载打个30%的折扣去解读——那依然还是会被坑。

为什么呢?因为士大夫吹牛逼一般是照着90%去吹的。

你老还真不要觉得我对士大夫有偏见——普通支那人民的吹牛逼率,基本达到99%,要到了特殊场合(比如南京大屠杀口述材料),轻轻松松突破百分百,所谓一草一木,皆可张嘴就来。所以说士大夫是华夏文明的精华也不算夸张。

不过,搓骂士大夫之余,真相还是要说的。毕竟,正常民族和你支人民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前者追求真相可以收获自豪、得到智慧;后者要追求真相就要精神分裂了。

所以,真相是什么样呢?我们先看看赣人“健讼”的历史背景

“健讼”之前:习惯法健全的社会

赣人出现“健讼”名声,是宋人入侵之后。熟悉赣史的友人知道,这是赣儒短暂崛起、辉煌又迅速疲软的黄金百年。而赣儒的兴起,与南唐近半个世纪的拜占庭政策大有关系,正是在这段时间内,官僚的大量需求,使得赣儒阶级发育成熟,并且在汉文记录上,首次超越了部落/宗族和教团。

然而,在记录中被遮蔽的部落组织,毕竟如山河一般久远。至钟传时代,钟王与彭玕、危全讽、卢光稠四十年和平的共治结构;危全讽、危仔昌和小领主朱纶兄弟的领主关系;彭玕和玉笥山刘守真及其道兵势力、钟传和上蓝僧及其僧兵势力的封建契约,无不说明,此时赣地的习惯法网络已经复杂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钟王对抚州危氏家族的战争中表现出来的仁慈(钟传曰:乘人之险,不可!乃祷告火神弗为民害),说明赣人宗族对这一习惯法体系的认同程度,业已超越上古的部落范围。此时的赣地,几乎有比肩日本的封建结构。

我们得以想见,当时的赣人,各自效忠于自己的宗族。当有纠纷发生时,赣人首先会寻找自己的族老为其辩护、调解;如果族老不能解决,则会寻找附近闻名的有德者进一步斡旋——有德者的范畴并不限于宗族,僧人、道士和商人都可能是有德者。当斡旋也失败时,宗族就会为族人出面,双方以战争仲裁事端,但这种战争也只是礼仪性的,通常以战役的一方失败投降为终止。事后,有德者再次出面,论定战争结果与赏罚,既要使胜者不携余威赶尽杀绝,又使败者不因复仇心切而长期结怨。

如此精美绝伦的社会体系,当然会和编户齐民体制发生冲突,这种冲突,在中古之前,内亚殖民者只满足于占领沿江的几个大城市之时,尚且没有大规模爆发;而在宋人这一新型支那人大肆殖民侵犯赣国的古老自由时,总冲突就爆发了。

这种冲突,当然有武的:沈立、陈辛在金人痛惩暴宋之际,率众起兵,把支那的太后逐出虔州;贵溪摩尼教领袖王念经,带领教众趁机独立;有如王念经般独立的赣人数不胜数,如瑞金钟十四,会昌郭四闲,萍乡高聚,高安黄十五,南丰黄琛,修水宁铁龙等。请注意,宋与明比,还更宽厚。到了猪明时期,赣人的武力反抗更是字面意义上的无日不有。

然而,赣国山林再多,也仍有那些住在平原的赣人,或是有些地区虽然山高险峻,却因为经济价值、战略价值而被支那人牢牢控制住。住在这些地方的赣人,虽然还有武德的遗存,却被严密的监视住,不再有使用武力的自由。此时,冲突的爆发就表现为“健讼”。

铅山铜矿:“健讼”的原因:支那鼓励告密+官僚的盘剥

比如,在经济价值要地:信州的铅山铜矿地区,支那人从宋人开始控制了这片地区,垄断了开采权——最初,他们以绝对垄断的手段经营,当然,也就注定了不到二十年,这些国营企业一个个破产。于是宋人不得不开放铜矿,准许铅山那些有千年开采经验的土豪参与开发。

改革开放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对于赣人来说,支那两代人的独占式开发,和之后“公私合营”式的国有制度,已经让赣人的采矿技术和冶炼技术不可逆地衰退到支那水平——也就是说赣人不仅失去了武器冶炼技术,就连造出的铜币也不再有市场流通价值;但同时,支那人也有了新的威胁:即使是这些本土的“国营厂长”,也经常会仰仗土豪的势力,拒绝把矿坑收入交给宋人:“州縣遵承,竭力奉行,間有狡猾之徒乘此搔擾,或欲強占人戶山林。”

针对土豪逐步收回自己土地的行为,宋人发掘了一下支那本心,想出来一招妙计:那就是“告密”。

“宰執進呈戶部言:諸路坑冶,其間有興採日久,坑壟深遠,不以歲月,抑令依舊認納去處,及無圖之人,挾仇妄行告發,其見興發有力之家,却致作弊減免,令下戶虛認。合行措置。今欲將見今坑冶其間委的有名無實去處,即令照應祖額及見今興採到實收分數,重別立定酌中課額,令逐州開具供申。所有金銀坑冶,亦乞就委提刑、轉運司依此施行,不得別致抑勒,抱認虛數。仍切覺察,(每)〔毋〕令有力之家計囑幸免,却致下戶受弊。”

这段话什么意思呢?很简单:支那政府奖励那些“有力之家”告发没有申请承包开矿的土豪,而这种告发,按照支那人自己的记叙,也是“肆无忌惮”的。利用土豪互相的嫉妒心,鼓动无产阶级性强的土豪去消灭不易妥协的土豪,这不正就是支那人统战的秘诀吗!同时,对于那些无意争夺乡亲财富的土豪,支那官府则安排“买入矿产的价格不变”,这些土豪要不为了补缴越来越多的矿税而不得不盘剥“下户”(很可能就是宗族子弟),要不就只能想方设法逃离体制,自立门户,成为无产阶级合适的举报对象、支那官僚合适的抢劫对象。

那如果干脆咬着牙和支那人合作会如何呢?“諸處檢踏官吏大為民殃,有力之家悉從辭避,遂致坑源廢絕,礦條湮閉。間有出備工本為官開浚,元佃之家已施工力,及自用財本起創,未享其利,而嘩徒誣脅,檢踏官吏方且如追重囚,黥配估籍,冤無所訴。此坑冶所以失陷。”这一段生动地道出了国营企业的公理:官僚效率低下,生产废弛,“招商引资”之后,赣人土豪自费改进矿坑,但稍有成效,就被官僚侵吞、迫害身死,以至愿意合作的赣人,逐渐断绝。

宋人自己的记录,也记载了支那流官是如何随时敲诈赣人的:“當職未入境,已聞鉛山縣有配吏程、徐、張、周四人,為百姓之害,及入境,則百姓交訟之。如徐浩乞取官會三百貫,則招吳興陳論,乞取官會五百貫,則招劉言陳論”。这里的“吳興陳論”、“劉言陳論”,当然就是铅山当地土豪了。

在此种情况下,赣人只有两条路可以选:1,与支那官僚合作,付出极大,承受支那官僚无时无刻不在的敲诈,最后遭诬陷迫害,心血被官僚抢占;2,不理会支那官僚,自立门户,此时,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抄没的财产,催生了“健讼”的风气。

豫章平原:“健讼”的主体:赣人互害,还是反抗官府?

而在赣国最大的豫章平原,粮食虽也为支那官僚牢牢控制的军事命脉,却不像铜那么重要。但是,同样的严苛仍然存在。不过,我们特别要注意的是,在铜矿地区,支那政府的存在感如此之强,以至于盘剥赣人的行状无法粉饰。但对于宗族存在感仍十分强的平原地区,支那士大夫又鸡贼地曲笔一番,将诸多恶状加在赣人头上:

他们具体的操作方法是:假惺惺地“以贫民的名义”,将土豪收回土地的行为和支那官僚抢劫赣人的行为混淆,统统斥为倚强凌弱的暴行:“豪民猾吏因緣為奸,機巧多端,情偽萬狀,以有為無,以強吞弱,有田者未必有稅,有稅者未必有田。富者日以兼並,貧者日以困弱。”

在这里,豪民、猾吏并称,实在是最可恶的一种污蔑手段,效果不亚于支那共产党把我赣人的国父萧家璧和强奸犯一起审判。这样,在无知的外人看来,前者再伟大也不过就是区区强奸犯的水平!这是何其恶毒的脓包才能想到的侮辱方法!

我们只需要看以下这一个例子,就可以明白支那士大夫的诡计:“豪家欲併小民產業,必捏造公事以脅取之。王叔安規圖徐雲二義男徐辛所買山地為風水,遂平空生出斫木盜穀之訟。……今體究官到地頭,王叔安山與徐雲二山既隔涉,又地頭却無倉屋,斫木盜穀二事皆虛。而徐雲二者,不堪吏卒追擾,貧家惟有飯鍋,亦賣錢以與寨卒,計出無憀,自刎而死。”

文中这位“豪家”,号称为“民”,为何能够发动捕快?要知道,支那官僚可是最讨厌“健讼”的?而参与迫害这位赣人受害者,让他倾家荡产以致身死的,除这一纸诉状之外,为何全程都是官僚和捕快在操作?这说明,与矿区相似,平原地区侵犯赣人财产权者,仍以支那官僚为主。

因此,我们也特别要注意,如果在支那士大夫的笔下,“豪强”、“豪右”的“危害性”超过“猾吏”时,那是不是说此地已经出现彻底的散沙化,以至于人民互相倾轧,超过官府对人民的欺压了呢?

答案是恰好相反的。士大夫的心理,与朝廷同构,须知道,他们与“猾吏”的矛盾,尚且属于内部(分赃不均)矛盾;跟“豪右”的矛盾,才是不共戴天的死仇式矛盾。所以,我们探究赣国在儒化时期,社会的真正生态,不能看士大夫笔下的“社会惨状”,而单单看一个指标就行:土豪的荫蔽能力:

“江西有等巨室,平時置買田產,遇造冊時,賄行里書。有飛灑見在人戶者,名為活灑。有暗藏逃絕戶內者,名為死寄。有花分子戶,不落戶限者,名為畸零帶管。有留在賣戶,全不過割者,有過割一二,名為包納者。有全過割者,不歸本戶,有推無收,有總無撒,名為懸挂掏回者。有暗襲京官方面,進士舉人腳色,捏作寄莊者,在冊不過紙上之捏,在戶尤皆空中之影。以致圖之虛以數十計,都之虛以數百計,縣之虛以數千萬計。遞年派糧編差,無所歸者,俱令小戶陪償。小戶逃絕,令里長,里長逃絕,令糧長,糧長負累之久,亦皆歸於逃且絕而已。由是流移載道,死亡相枕,戶口耗矣。由是鼠狗竊發,劫掠公行,盜賊興矣。由是爭鬥不息,告訐日滋,獄訟繁矣。大抵此弊惟江西為甚,江西惟吉安為甚,臨江次之。故凡人遇僉當糧長,大小對泣,親戚相弔。民間至有寧充軍,毋充糧長之謠”

支那的编户齐民悲惨的绝后了,而赣人的土豪治下,却欣欣向荣。无数族人、乡人因土豪的保护,免去了支人的苛捐杂税,甚至连赣儒要发迹,也要攀附大族。如此的一股力量,怎能不让支那士大夫恨得牙痒痒的?

那接下来,我们就来讲,“健讼”体系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健讼的形成:宗族的汤姆律师和国会议员

一言以蔽之:赣人的“健讼”,就是土豪不堪支那人压榨,上告支那官府。这一点,经常走漏于士大夫的笔下:

“切見江西小民俗尚健訟。有司官吏,稍不順其情者,動輒捏詞告害。”
“銳以江西多大家,往往招納四方流移之人,結黨為非。如吉安一府健訟尤甚,囚犯監禁,常累至千人。

可是,既然土豪也没什么文化(要不然士大夫也不敢肆无忌惮的黑他们),而支那官府又是支那人开的,这诉讼怎么能成呢?

答案就是:汤姆律师和国会议员。

赣人好讼是共同体习惯法体系的扭曲体现,证据就在饱受士大夫污蔑的“讼师”团体。我们无法想象,在赣人宗族习惯法如此强大的时期,因经验丰富而富有仲裁智慧的“有德者”团体,没有形成一个集体,保存着口口相传的外交智慧。可以想见,此类智慧的传承,应当是教团中的秘传心法,或是威望极高的宗族的世代家学。

正如儒生模仿沙门的组织。在赣国沦为支那殖民地后,讼师集团也靠着模仿有德者集团,逐渐地从宗族团体中形成了。这个集体有如教父里的汤姆律师,他们的业务肯定也包括部分“沟通宗族”,但他们的主要业务,还是充当宗族内部和压迫者沟通的管道,讼师的成建制化,就是赣习惯法平行体系存在的证明:

“世傳江西人好訟,有一書名《鄧思賢》,皆訟牒法也。其始則教以舞文,舞文不可得則欺誣以取之。欺誣不可得則求其罪劫之。蓋思賢人名也,人傳其術,遂以之名書,村校中往往以授生徒。”
“明堂赦:訪聞虔、吉等州專有家學,教習詞訟,積久成風,脅持州縣,傷害善良。仰監司、守令遍出文榜,常切禁止,犯者重寘以法。”
“江西州縣有號為教書夫子者,聚集兒童,授以非聖之書,有如四言雜字,名類非一,方言俚鄙,皆詞訟語。”

讼师团体以“法律”、“法规”等具体条文据理力争,以消耗战的策略和背后的宗族武力为后盾,震慑支那流官。说得明白一些,就是:我先跟你玩文的,你要欺人太甚我就纠集兄弟们打上门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么熟悉支那的友人都会知道,这套玩法大概只能在王朝控制力不强、流官普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时候使用;对支那控制力强大的时期,或流官面黑心狠的,并不管用。因此,对于那些需要更多安全感的土豪,他们就要双重保障了。这层保障就是“越诉”:

“至元二十四(1287)年七月,江西行省據吉州路申:人民詞訟之劇,多有不候本路歸結,越經省府按察司控訴。”
“兩浙、江西等處,人民好詞訟者多。雖細微事務,不能含忍,徑直赴京告狀……今後,老人須要將本里人民懇切告誡,凡有戶婚田土鬥毆相爭等項細微事務,互相含忍。”
“天下十三布政司良民極廣,其刁頑者雖有。惟江西有等頑民,奸頑到至極之處,變作痴愚。且如郭和卿告王迪淵等四十五名,皆係害民吏、皂隸、豪民,及至提到,其中二十名皆實,一十八名係是虛告……郭和卿不以前犯為懼,公然代人告狀,以致殺身亡家。”

那么,赣人“越诉”的对象是朝廷吗?从第三条记录看,“爱民如子”的支那大君,一有机会就要把这些阻碍他压榨赣国的讼师斩草除根。所以,他们越诉的对象,往往是赣儒中的成功者——还记得豪右和赣儒在乡里的合作关系吗?如今,赣儒在京师发达了,自然要发挥作用:他们的作用就是“国会议员”,以官场的站队学和分赃学互相交换“互免执照”。简单来说就是:你不要来鱼肉我乡的土豪,我也不去鱼肉你乡里的土豪,这样我们才能愉快的一起鱼肉乡里产生不出士大夫的那些费拉地区和蛮族地区。

同样,这也能解释,为何支那法律是鼓励“举报”的,但当诉讼变多时,支那官僚的态度却是厌恶而不是欢迎:这是因为这些诉讼大多并非是能让支那一方得利的“赣民互讼”,而是让支那官僚焦头烂额,支那朝廷也无理镇压的“越级诉官”

当然,我们不可避免的要想到这样的事实:当赣人出现“健讼”现象时,土豪们也不由自主地习惯于依靠“讼师”团体,再到培养各自的赣儒代言人。这个过程开始的时候,赣人已经失去作为蛮族的资格了;当他们放下刀的时候,虽然貌似买到了流官轻一些的剥削,却开启了下场更加悲惨的费拉之门。

因此,“健讼”即使充满了支那士大夫猥琐的栽赃,也同时反映了赣人健全的宗族习惯法。然而,我们亦时时要记住,只有使用武力的权力,才是自由的硬通货;而任何投机取巧的办法,最终都不得不面对山穷水尽的结局。

结论:健讼、械斗和自由的曲线

写到这里,我们就可以得出结论了:“健讼”开始于武装化的赣人不再武力反抗之时,是把反抗行为建制化、以图保存习惯法自治一种努力:此时,赣人的土豪文化不高,需要赣儒作为在支那方的帮手;但也正由于文化不高,保存了一定的武力,因此支那官僚也不敢予取予求。

而当支那的统治逐渐加深、或土豪选择进一步儒化时,那么社会就更加松散,反而诉讼数量变少:因为人民变得真正可以鱼肉了;但同时,宗族式反抗也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人式的极端残忍。——这是猪明初期,赣国的情况。

而当支那的控制减弱,而又不至于完全消失时,汉文记录中的“健讼”频率随着土豪的势力而增长:这是因为支那官僚即使设计了种种告密法案,也无法离间土豪,反而会因土豪在朝廷(赣儒)和乡里(讼师)的代理人对支那法规的利用而被反攻倒算。他们的怒火无处发泄,只有用方块字泄愤。——这是宋代、明代中后期和清代前期,赣国的情况。

而当支那的控制接近于零时,诉讼数量则又会变少:这是因为赣人取回完整的自治权后,大多数仲裁行为重新回到了宗族当中。但同时,士大夫则会痛心疾首地把此地归为“野蛮之地”,因为仲裁行为必然伴随着仲裁失败而来的宗族战争。——这是清代中后期到1927年之间,赣国的情况。

在支那统治和赣人自治拉锯化的地区,这种变化的证据比比皆是:比如在饶州之乐平,在宋以来,本为“健讼”之地;到了清代后期,则变成有名的“械斗之邦”:“人皆慓悍,輒以雞豚細故,各糾黨以械鬥,而東南兩鄉為尤甚。其俗,凡產一男丁,須獻鐵十斤或二十斤於宗祠,為製造軍械之用。……以故族愈強者,則軍械巨炮愈多。”,这无疑是支那控制力极度弱化的结果。

有趣的是,在拉锯化频率更高的虔州山区,其民风在士大夫的笔下经历了几十年一轮的剧变:先是以“山贼纠集”闻名的“武装反抗之地”;在王守仁征服虔州之后,突然出现了“萬曆末,由鄉舉知縣事。……邑中僑戶多桀黠喜訟,不得逞,則更托他藉或一人而三四藉者遍控”的“健讼”记录;但在明末清初,又因官府掌控力减弱,变回“民性獷悍……難以文法治也”的“武装地区”;但在清末民初,这一武装地区又神奇地“文武双全”,既有和乐平齐名的“械斗”“劣迹”;同时又“文治大兴”,为赣议会贡献了不成比例的参议员。这过山车般的评价,正符合上述的变化曲线。

因此,让我对我的赣人同胞们再强调一遍吧:只有武力才是自由的唯一保障,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如果我们的确对支那人感到万分的恶心,那么,坚定的独立是唯一的办法——不过也要记住,独立之前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把他们的牙齿打进肚子里,这才是支文里“再见”的正确表达。







附:我洗地士大夫的文章在这里:

赣儒的三重面相
刘于浔:儒将的陌路
被盗的国士文天祥

阿姨论及赣儒的文章在这里:

劉仲敬:贛史大綱
阿姨問答:士大夫還能搶救一下麼?


2019年3月24日星期日

Introduction to Create International


After my coworkers and I found Komland Independence Movement in 2017, the major obstacle for us to publicize the idea of Komland independence has been the poor popularity of Komland/Jiangxi; simply put, lets face it, we are not Hong Kong or Shanghai, which are well known to the world for at least a century. And the consequence of the lack of popularity is obvious: we can not locate too much material in English as the inspiration to start our publicity campaign, which is why we still focus on the publicity in Chinese.

Therefore, we can hardly find any words to express our excitement when we discovered the website of the organization Create Internationalwhose mission is the localization of Christianity; that is, to make films about Christianity in vernaculars or to translate Bible into respective vernaculars.

To express our gratitude(we find the words eventually), we immediately wrote an email to them, and we will post the email below so you would know how grateful we are:

Dear Create International:

We are Komland Independence Movement, an organization that aims to free our motherland, Komland, or Jiangxi, from the occupation of Communist China. For the past century, since we are known as Confucians, we are normally but wrongly identified as Chinese and our cultural and linguistic uniqueness are often forgotten by the world. Therefore, one can only imagine the ecstasy we are in when we found that you, thanks to the Merciful HIM, have not forgotten our people.

We really like the documentary In Search of Truth where you appealed for the spiritual needs of us Kom people(Gan is the mandarin spelling of Kom) and we want to express our special gratitude for your classification of Kom as a minority group instead of the majority Han people. Also, the publicity film Changed Lives made us all teary just by listening to the familiar tones. In the film, we truly feel the heartbeat of our city that comes to life never before on the screen: we can see the girl who lives next door and never quit complaining about her stubborn mother; we can see the lovely lady who is kind but credulous. This is a miracle and for that, we again thank you for you kindness.

One of our colleagues remembered the time when he first realized the existence of preachers, who is a lovely couple that came across the world from South Africa to East Asia to teach English and meanwhile spread the love of Jesus. And we know that in all things God works for the good of those who love him, who have been called according to his purpose. Today, there is no better explanation for this sentence.

Thank you, Warmest Regards and Sincerely yours
Blade
Komland Independence Movement


And here is some detailed introduction to the documentary and film mentioned above: Special thanks to the staffs who were dedicated in the production of these films. Transcending time and space, your love to us inspires us, encourage us and will stay in our hearts.

In Search of Truth
In Search of Truth is an inside view of one of China’s largest minority groups who live near Nanchang. Get a personal look at the spiritual needs of the Gan and hear about opportunities for service and what the Lord is doing in their midst.
Production: 2003 / Running time: 15 minute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23fNCL468YQ
Marty J Polston
Cheri Stevenson

Production Team:
Myra Aditya
Eli Anderson
Penny Armstrong
Calvin Conkey
Carol Conkey
Andrew Watson

Music:
Surrender by Dave Lubben
Beauty for Ashes by Shane Barnard, Shane Everett

Narration:
Marsha Crenshaw

Heres the information of Changed Lives

Changed Lives 改变了生命 Gan Han language Film - Full Movie 电影完整版

For those of you Cathaysian who want to pray for Komlish people, you can send your prayers to the email address below, which belongs to Create International.

And please dont forget to check the website of Create International. For Cathaysian patriots, please be noted that there are other minority groups now imprisoned in China who have their voices in Create International, including Manchu, Hui, Tu, Tujia, Zhuang people.

Create International
The vision of Create International is to communicate the message of Jesus Christ in ways that people can understand from their cultural and linguistic background, using tools that can be widely circulated. Dramatic films, evangelistic artwork, websites, indigenous music – God has given us creative strategies to make His message known among the nations.



PS:
There are blessings for Komlish people if you look for them harder. We also find the website of United Bible Societies(UBS), whose aim also includes translation of Bible into vernacular languages. Unfortunately, Kom language are now not in process, despite the description of Kom/Gan is added on the website, indicating a potential plan for the translation.

Chinese, Gan, also known as Jiangxinese, Kan, Xi, is a language of China.
It has over 21,700,000 users in the Hubei and Jiangxi provinces: including parts of Anhui, Chongyang, Dachi, Jiahu, and Xianning; Fujian and Hunan provinces. Jing’an, Nanchang city, and Xiuhui (Chang-Jing); Hunan (Liuyang); Yichun (Ichun), Jiangxi (Yi-Liu).
Dialects include; Chang-Jing, Yilu (Yi-Liu), Ji-Cha, Fu-Guang, Ying-Yi, Nanchang, Datong, Leizi, Dongsui, Hauiyue. Marginally intelligible with Mandarin [cmn] and Wu [wuu] Chinese. Lexical similarity: with Hakka Chinese [hak]. A member of macrolanguage Chinese [zho].
Nanchang is representative dialect.


In order to continue to serve and support the Bible ministry in China after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UBS established the China Partnership (CP) team dedicated to work with the Church in China on behalf of the UBS Fellowship.
UBS partnership with the Chinese Church came about when the Church in China had a vision of printing and distributing Chinese Bibles in China. This massive historical project became possible due to the coordinated fund-raising efforts of 37 member Bible Societies and two UBS Regional Centers.


2019年3月6日星期三

赣南腊左文学之臭名昭著的詹、陈、许、萧四大家族 作者:CNNM女主播


这块儿是CNN-Manchu为大家伙儿带来的特别节目,上半年新京联欢晚会的小品“我们的祖国是马戏团”受到了广泛的争议,庸乎这当中的人物塑造捏被指出影射了湖湘、赣越这俩国家曾经的领导人杨凡、詹友仁,两国民众甚至走上街头要求联欢晚会相关人员下跪道歉。赶巧儿,三天前,赣越政府正式解禁了臭名昭著的“赣南挺毛道路”内部宣传文件《遗臭万年的詹、陈、许、萧四大家族》,据专家解读,这份文件的母本是“湘赣战争”时期,杨凡的“凯撒枢密院”编纂的,主要内容就是攻击当时赣军的几位领袖陈维、许景源以及后来的赣国总统詹友仁。这份文件在赣国各大城市广为流传,之后就被“赣南挺毛道路”利用、改编成统治区内的官方宣传教材。那就样咱们看看,半个世纪前,赣国最大的敌人眼中,那些个赣国政要们是啥样儿的:

CNN-M提示:以下内容节选自《遗臭万年的詹、陈、许、萧四大家族》(2032年编),请斟酌:成人内容、客观性。

“本书写作的目的,是在于根据一切无可事辫的事类,揭穿以詹友仁为首的詹、陈、许、萧四大家族如何窃盗我们赣国这个国家为他们的私产,如何以“国家”、“政府”等名义,无情地剥夺人民的所有,成为赣国——甚至伪中国有史以来历代帝王所望尘莫及的、以吸血为生的最大富翁。……这四大家族的统治是在大地主大买办的经济基砒上形成起来的。这个统治彻头彻尾地为外国帝国主义和封建地主阶级服务……无数赣国人民因四大家族的掠夺,以至倾家荡产,颠沛流离,死无葬身之地。

萧长生,出身遂川的修正主义买办家庭,毕业后一直在伪中国的文化机构工作,……在赣国人民反抗中国的运动风起云涌时,他也随波逐流,假惺惺地为赣人大唱赞歌,为自己捞够了政治资本;……在湖南鬼子侵略我们的时候,他却带头做了缩头乌龟,竟然主动的和对方“和解”。……这个卖国贼,就这样当上了伪赣国的第一任总统!……由我们无产阶级率领的抗湘战争,经过艰苦卓绝的三年抗战,终于把湖南鬼子在赣国的势力连根拔起。萧长生这个卖赣贼也灰溜溜地跑回他主子的长沙。……封建地主阶级的大毒瘤陈维、许景源篡夺了革命的果实,一个红色的赣国再度回到白色恐怖当中,……萧长生一看时机成熟,又以同乡之谊,摇尾乞怜的祈求陈维给他一次机会。……反动阶级的走狗陈维“狗熊惜狗熊”,又将文化部长的职位赏给他做。……萧长生在位期间,成立“霸蛮文化公司”,极力鼓吹所谓的“三楚两湖一江西”,赤裸裸地宣传湖南鬼子的野心,……他多次接受湖南、湖北、日本政客的佣金,前后总计有3000万美元,爱国女议员王文迪曾经呼吁对这腐败的老贼发起调查,最后却在陈维的袒护下不了了之,充分说明了资产阶级民主的极度虚伪!……对于侵略者奴颜婢膝的萧长生,对无产阶级同胞却是无比狠毒,他多次在伪议会宣扬“联湘援楚”的政策,妄图通过投敌卖国,危害新生的赣国道路革命政权。……在老家遂川,他不单资助政治姘头陈维的遂川民团,间接屠杀了数百万的革命群众;更厚颜无耻地重修了他那萧家杀人魔王老祖宗萧家璧的坟墓,……这个曾经屠戮三千万革命群众的魔头,竟然又耀武扬威地俯视赣国人民了!

……无独有偶,萧长生的女儿萧楚媛——就连这个名字,也透露出萧长生疯狂的奴才嘴脸!——在美帝的阿肯色州立大学,写出了什么《大江大湖2027》,同样疯狂的鼓吹所谓的“泛蛮主义”,宣扬投降湖南,好“一径里过些子平整日子”。……充满投降主义的此书,在反动派的大本营南昌也被禁止宣传、出售,却神奇地可以在萍乡、宜春、吉安发售!此中的奥妙,自然又是控制赣西的老蜘蛛萧长生的手笔!……”

CNN-M提示:之后的内容以极尽详实的方式,暗示了萧长生与萧楚媛的不伦关系,文笔极度不雅,与前文文风不符。经专家推测,怀疑是挺毛运动内部第二次“唱红扫灰”时,由挺毛运动主席牛新宇亲自撰写。

“陈维,从小就是遂川封建地主阶级的地痞流氓,在小学期间,就曾伙同同姓同学,与伪中修的工厂买办单位子弟发生争执,大打出手。怎料,就是这样一个凶暴残忍的少年,竟然被陈氏封建地主看上,一路栽培。……风起云涌的抗中时期,陈维发现了投机的机会,他以暴力威胁深圳的江西商会,裹挟他们回国参加革命,并早早地与远在日本的卖国贼詹友仁联系,从他的关系得到了大量军火,……他回到遂川老家,组织起一批乌合之众,自称“遂川靖卫团”,从此粉墨登场……抗湘时期,陈维先以虚伪的嘴脸,假惺惺地与革命的赣国道路合作,并假装慷慨地与革命政权分享信息和补给……这令人作呕的嘴脸一开始果然将一些信念不坚定的同志欺骗了,特别是无产阶级的大叛徒倪铭杰,更是在这个时候和赣伪政府勾搭上的……此后,陈维却突然翻脸,频频以“反摩擦”的名义,莫须有地对革命政权搞突然袭击,……曾经,一个团的红军兄弟被白军通知去领战斗物资时,才刚到县银行,就被陈维手下的大屠夫陈立团团围住,陈立丧心病狂地让他的凶手们向手无寸铁的红军战士们不停射击,近2000人当场牺牲,这就是臭名远扬的宁冈大屠杀。……陈维极度凶狠狡猾,他的遂川团中,本就有大量的当地封建主家族,又加入了从红区畏罪潜逃的封建家族,为了控制他们,他再次发动口蜜腹剑的本领,宣称“枪口一致对外,打湘更要打共,(打下来后)你的还是你的,共的大家平分”,笼络了大量的封建地主家族对他死心塌地……他还将势力扩大到整个赣西地区,最多时号称十万人……陈维屠杀了一批又一批的革命战士,将革命压制在赣南一隅。接着,看准时机,进入南昌,宣布抗湘战争胜利。就这样,将革命的果实篡为己有。

……占领了南昌后,在赣民仍然饱受饥荒,流离失所的那几年,他竟然也无动于衷,只想着和现在称王称霸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东霸天许景源争霸!……实现他狼子野心的同时,他没有忘记继续扼杀虚弱的赣国道路,于是他故技重施,以高姿态号召赣国人民召开所谓的“长老制宪大会”,……却多次派人往红区,暗中捣毁投票装置,最后更单方面宣布开除赣国道路的参选资格……伙同老东家詹友仁,一举夺取了伪赣国第二任总统的宝座,……之后,他和詹友仁划定,赣北归詹,赣西归陈,从此当了他詹家王朝忠实的走狗。

……叛徒倪铭杰被处决后,陈氏家族对革命的迫害更加变本加厉,他的侄子陈立,模仿渣滓洞建立了罪恶滔天的“赣邦调查局”,像他的美帝祖宗麦卡锡一样,大举迫害白区的进步人士,著名的进步议员王文迪女士,就是在这时被迫离开南昌,来到赣南居住的。……陈维本人,除了在议会嚎叫着要消灭革命政权,更异想天开号称要去印度请“军事专家”,令人笑掉大牙……陈家控制赣西期间,垄断了煤矿、茶叶等大宗,剥削所得,达到400亿美元之巨,惨死在陈家屠刀下的革命群众,总数更是达到三百万之多!陈姓老匪的罪恶,罄竹难书!”

CNN-M提示:之后的内容同样以极尽详实的方式,描绘了陈维与陈立的同性恋活动,笔迹则潦草、模糊。专家推测,本段同样为牛新宇撰写,但书写的同时,情绪应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

“许景源的发迹道路比陈维早了十年,在抗中运动还未发端之时,他就伙同周围的封建地主资本家,组织了“东乡文化协会”,以搞旅游、搞宣传的名义,收取保护费,鱼肉人民,成为名副其实的乡里一霸……许景源鼠目寸光,一直到抗湘战争前夜,只是满足于欺压东乡一地的人民;但同时他又极其卑劣,私下与美帝和欧帝接触,允许帝国主义的传教士时隔一百多年,再次在赣国的土地上开设教堂,将赣国人民出卖给了美帝,……抗湘战争时期,许景源这个帝国主义的乖儿子,果然得到了美国人的青睐,在美国退伍军官,美南浸信会牧师威廉-霍根(赣文名危河根)的资助和指挥下,单方面宣布成立“抚州军政府”,自称“抚州司令”,其实不过是一个美国的傀儡罢了!

……网罗了北至九江上饶,南至宁都石城的一批封建地主,扯虎皮拉大旗,也“加入”了抗湘战争中……许景源不单在抗湘时无所作为,面对渐渐处于上风的陈维,更无比积极地策划阴谋,建立了号称“进可联邦,退可邦联”的“赣邦联”以对抗陈维为首的赣西势力……为笼络、蒙蔽进步人士,更假模假样地邀请文艺界进步人士和伪中国技术官员加入他的抚州军政府。……客观地说,也正是在此期间,王文迪女议员、李爱东女士与张梓辰议员等一批进步人士从抚州活跃到南昌,然后步入政坛,……无比反动的许景源,更将九江、南城等地,划出半个城区的大小,像伪中修招商引资一样,成立“待定租界”,邀请列强进驻。然而,却招致美国国会和美国媒体的一致抨击,原来,就连素来横行霸道的美帝也看不惯许景源为殖民主义招魂的司马昭之心了!直至今日,这出荒唐闹剧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列强的回应。

……抗湘战争后,在美国主子的干涉下,许景源率先退出了赣邦联,这个组织从此名存实亡……害怕失宠的许景源为了继续与詹友仁、陈维争权夺利,不仅大肆宣扬“抚州本位”,在抚州电视台投放广告:“两只眼睛,一只朝北,一只朝南,北来的奸,南来的凶。”赤裸裸地与詹家王朝对抗,……詹友仁发动政变,实施独裁后,许景源更派出危河根远赴美帝国会,请愿撤销对詹友仁的支持,……资产阶级的本质是反动的,在被美国主子敲打后,许景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从此对詹“总统”感恩戴德,动辄三呼万岁,……明的不行,来暗的,从此许景源像跳梁小丑一般,变着把戏讨好美国主子,一会儿推动所谓“同性婚姻”,一会儿又来个“女性平权”,一会儿又把个“临川和平奖”发给那什么卢克夫人,诸般表演也无非是让他的封建主爪牙离心离德罢了,……美国主子对听话的走狗总是有骨头赏的,这不,美国媒体对他大唱赞歌,什么“真正的赣人左派领袖”,什么“抚州的若望保罗”,一会儿又是什么“远东的甘地”,听说最近还要去角逐诺贝尔和平奖,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CNN-M提示:许景源先生的部分后段,没有出现之前类似的改写、续写痕迹。值得一提的是,许景源先生近日在洛杉矶发表声明,否认了文件中关于“招商引资”的部分。这位诺贝尔和平奖提名者(三次)自从“国教事件”后,黯然流亡美国,他先后出版了《我的基督和我的信仰》、《危险的和平》等系列著作,以批评赣国和下江各国的极权主义闻名,被美国文化界称为“保守派和自由派共同的英雄”。

“詹友仁,出身高安的小资产阶级买办家庭,从小接受反动的帝国主义教育,更在十四岁就师从臭名昭著的反动派“宗师”刘仲敬,走上了颠覆赣国,出卖赣族人民的利益的邪路。……詹友仁高中肄业,又无一技之长,只好投奔在日本的叔叔。在那里,他被日本军国主义者招安,成立赣独运(K.I.M),自称是“第一个赣国独立组织”,……可是,他既不敢回赣宣传他的主张,又不敢动员他的日本主子解放祖国,只好龟缩在东京领救济。……就连日本自民党头子小泉进次郎也看不下去了,打通关系,好歹让他上了个大学,此时,他写出了《赣国编年史》和《赣国通史》,在其中露骨地鼓吹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压迫与剥削……等到抗湘战争爆发,詹友仁终于等来了机会。

……搭上自民党这帮车后,詹友仁又低三下四地来到华盛顿,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只得到一位快退休的老太太南希佩洛西的接见,……回日本后竟然厚颜无耻地号称得到了美国国会的支持,……成功地骗到了陈维这个大老粗,詹友仁神气扬扬地带着美国太上皇的圣旨回了国,顺利当上了总统。……当上总统后,他首先把老家高安变成了他詹家的私人王国,光是高安议会,前后就有三个姓詹的议员,当地的群众说:“铁打的詹家流水的官,共产党不来要心慌。”

……詹友仁荒淫好色,常常带着詹家的男丁,晚上在高安大街上闲逛,看见谁家有灯火,就闯进去奸污那家的妇女,……他更有一台从日本带回来的机器,只要指向哪位妇女,那位妇女的时间就静止了,可以任他随便侮辱,……到了最后,他更下令,只要是高安县城的女孩,初夜权都属于詹家,可就是这样,他也时常与兄弟叔侄大动肝火,真可说用禽兽不如来形容也嫌太轻!

……詹友仁不单是个卑鄙无耻的禽兽,更是反动透顶的封建主、资本家、帝国主义代言人,……他公开压迫女性,据说,他经常因为妻子前几胎都是女儿而痛打她,甚至还曾经想把大女儿丢到河里溺死!直到妻子生出了男孩,他才与妻子举办婚礼。……据詹友仁的女儿詹筠洲回忆,她小时候经常只能和几个妹妹分享一块红烧肉,而弟弟则可以想吃几块吃几块。……他同时也是个贪婪成性的剥削者、资本家,据说高安城只有他看上的产业,没有他不强取豪夺过来的,那被抢的那家,自然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詹友仁是个文化上的恋尸癖,除了鼓吹压迫妇女,金钱万能之外,还不忘从台湾帝国主义那里“取经”,和那被赶走八十多年的“天师道”牛鼻子眉来眼去,妄图把那压迫劳动人民的道教也复辟到赣国来!

……詹友仁甚至在伪赣国也倒行逆施,企图把自家的势力放进南昌议会,终于引起了封建主们的不满,……为了转移视线,詹友仁在万寿宫发表了所谓“万寿讲话”,将矛头指向革命的赣国道路,妄图将矛盾外化。……詹友仁一看动员人民不成,就搜罗了一些地痞流氓,组成“巡逻队”,残酷镇压进步的工人运动和学生运动,在这些冲突中,共有4500人受伤,300人牺牲!这是南昌最黑暗的时刻。……詹友仁的巡逻队,更令人发指地杀害了著名民主进步人士、“中赣亲协会”会长李爱东女士和进步议员领袖张梓辰议员。……就是这样一个大屠夫,也敢厚颜无耻地质问我们王文迪女士的死因?王文迪女士的一生是进步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她的事业、她的贡献已经被平反,她的家人如今也不愿纠葛过去的伤疤,那詹友仁又是个什么东西,胆敢骚扰王女士的家人?

……詹友仁政变成功后,变本加厉地投敌卖国,湖南卖完卖日本,日本卖完卖美国,这些主子都讨好一遍之后,他终于如愿以偿,把亲戚朋友塞满了伪赣国的各个岗位。……他的詹家王朝,麾下有赣西的陈屠夫,赣东又有许霸天,还有一条萧毒蛇,这三员大将,前呼后拥,把我们可爱的赣国变成了一个极权国家!一个独裁国家!一个人民没有半分自由的国家!……

……现在这个臭不可闻的南昌议会,就是由这样一个人民的暴君掌管的!人民们呐,让我们来反抗它!”(全书完)

这里还是CNN-Manchu,看完这份文件,又让母门回到了血雨腥风的四十年前,其中的记录到底有多分真的,多分假的,而新京的小品究竟是丑化,还是还原了当时的情景呢?真相可能永远没人知道。最后,母门来跟着这份文件,瞅瞅后宇儿文中人物的现状:

许景源先生,如前所述,流亡美国,据说很可能再次获得下次诺贝尔奖提名;

危河根牧师,一直是抚州第一浸信会的牧师,记录有210000人成为他的信徒,至今,他仍在南城牧养他们;

詹友仁,被迫下野后,再次尝试竞选失败。之后周游扬子江国家,游说他的“锁龙计划”,失败后返回赣国,次年回到日本,宣布退休;詹家在高安的宗族,至今仍然是当地最盛;

詹筠洲,跟随父亲回到日本,成为小学教员,后嫁给日本丈夫,过起深居简出的生活;

陈维,担任赣国议长直至二十一世纪中期因病去世,葬礼规模创下扬子江国家当时之最,湖湘、赣越领导人同时参加,留下了被称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著名照片;

陈立,继承陈氏家族的势力,创立“赣南疗愈组织”,试图恢复赣南战后经济,但被赣南本土议员杯葛。之后,他组织“桥党”,目标是“沟通全赣”,如今他仍然活跃于政坛;

萧长生,随着后陈维时代的政坛波折而退出政坛,经营霸蛮文化公司至六十岁退休,被如今的“大楚主义者”视为先知和英雄;

萧楚媛,接任霸蛮文化公司,成立“三楚党”,大批被排斥于宗族政治之外、同时希望祖国有匹敌南粤的国力的城市年轻人,纷纷被吸纳进党,因此迅速成为吉安第一大反对党;

牛新宇在之后的南丰人质事件被射杀,宣告了赣南“挺毛道路”的覆灭;近年来,赣国因极权主义举措饱受争议,在数十年前的“风气运动”中,出现了把强奸犯定罪为“挺毛分子”而枪决的暴行。诡谲的是,从此,挺毛在赣国成为强奸的黑话。


王文迪、李爱东、张梓辰的家人现旅居日本赣侨社区,他们至今仍然在向国际媒体寻求正义;

洪水文学之魔鬼在人间 – 赣南“挺毛道路” 作者:滇晋同盟

Part 1:
2026年,赣越临时政府在一片手忙脚乱中宣布成立。他要面临的困难是如此的巨大,他临时组建的力量又是如此的弱小。正是由于这混乱引发的真空,在赣南大地上,上演出了一幕闹剧与悲剧混合的杂糅作品,这,便是臭名远扬的赣南光辉道路。
两年前,盘踞荆楚的白云领导的武汉政府收留了南下就食的李傲天部,企图向南吞并湖湘。南下的武汉兵团在洞庭湖流域被湖湘中将杨凡(外号杨十三)全歼。李傲天借机背叛白云,爆破了三峡后西逃,下游上千万人尽成鱼鳖。楚赣两地损失又最为惨重。杨凡居功自傲,在洞庭湖大胜后公然带兵回长沙解散议会,胁迫临时总统下台,自称“湖湘凯撒”,宣称要建立“东方普鲁士”,湘军仪仗队纷纷恢复了普鲁士人的鹤嘴盔风格。湖湘凯撒杨凡一方面用铁腕镇压了国内的反对派,同时又武力入侵了已经加入吴越的赣地和北方混乱不堪的荆楚。杨凡击败了吴越临时政府的驻赣兵团后,吞并了全赣,湘军在北方也接盘了长江以南的楚地。由于三峡爆破导致的巨大洪水泛滥区经历了两年都未能善后,杨凡发现救助灾民的费用已经超越了掠夺成本,索性声称扶植“赣越”独立并在长江布防架设机枪,如有发现南逃难民团立刻射杀。
赣越在湖湘的帮助下名义上实现了独立,但是这里的军政大权几乎全部掌握在湘人的手中。赣人们都嘲讽到“市长(赣人)说话不算数,副市长(湘人)说话才算数”。杨凡一方面将洪水四溢的九江灾区交给赣政府,却又不允许这个新成立的赣政府组建正式军队,只准组建“消防部队”。另一方面,“湖湘凯撒”却想方设法地从赣南运出大量粮食和牲畜到长沙,赣南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饥荒。在南昌的议会大楼,新任的赣国总统萧长生对驻赣湘军司令易紫嘉发表抗议到:
“你们湖南人在我们这里,吃的是我们赣人的米,喝的是我们赣人的水,还抢夺我们赣人的妇女和粮食。现在连救灾都不愿意帮忙,再这样下去,赣国迟早要爆发大乱,甚至会危害到湘国!”
易紫嘉对于这种抗议仅仅是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反正奉凯撒的命令,湘军在赣只要再捞一票就撤军走了。到时候,任他赣越洪水滔天,我自岿然不动。因此听到赣国总统的指责后,仅仅是冷笑着加速步子离开了现场。
此时的赣内,各地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各地盗贼蜂起,有的宗族领袖则组织起了民团宣布“剿贼安民”,有的民团则主张“驱湘安民”,大部分民团联合,成立“赣越抗湘同盟军”,不断袭击湘军,湘军在赣损失将近2万人左右,各市的湘籍副市长或遭到暗杀,或弃城而逃。这些民团都主张废除南昌的“傀儡政权”,赣南的井冈山区域,则滋生了大量土匪与流寇。2027年1月,最后一批湘军撤离了赣境内。自称遂川团长的陈维进军南昌,南昌消防开门投降,陈维宣布将萧长生“礼送回湘”,废除湘人制定的《赣国基本法》。陈维因此一度被赣内视为民族英雄,滞留南昌的知识分子企图让他担任新任赣国总统,但是他明白自己地位不高,各地民团拥兵自重,贸然僭越只会导致引火杀身,所以他反而很低调地号召全赣各地的实际军事领袖派遣代表到南昌,参加南昌的“长老制宪大会”,在全赣各县开设投票站,希望选举出赣人未来的总统并制定好赣国的宪法。
南昌的知识分子普遍期望陈维当选,因为他们不想再蒙上再次背主的恶名。但是却遭到了抚州、鹰潭几个区的强烈反对。九江和上饶受到洪水的影响,人口基本被清空,因此派出的代表基本是抚州司令许景源的傀儡。许景源在会议上多次又是威胁又是收买地企图让自己成为总统。却遭到宜春、新余等地的强烈反对。会议召开时间长达一个月却毫无结果。最终,双方达成妥协,迎接海外KIM(赣独运)领袖詹友仁博士回国担任总统,因为他们准备推举一个能和日本搭上线并且实为傀儡的领袖。如果詹友仁能够帮助他们拿到日本援助最好不过,如果新政府无法维持,那么也可以推诿罪责给这个傀儡。
詹友仁博士忧心忡忡地从熊本加急飞回了南昌,他到达南昌才发现,与其说是大家拥戴他做总统,不如更像是政令不出南昌的囚徒,他和陈维等派系结盟组建“赣越农民党”,在第一次长老制宪大会上以百分之42%的支持率险胜,并宣誓效忠《赣越临时约法》。但是,在赣南爆发的一场惨案,却震惊了新稳定的整个南昌政府。
几乎在赣越推举出自己民选总统的同一天,位于赣州、吉安、抚州多地的投票站被全部捣毁,投票站人员尸体惨不忍睹,男性被剖腹取心,女性被全部掳走。事发后数天,一个自称“挺毛道路”的组织在Twitter上宣布对此事件负责,并上传虐杀投票站工作人员的视频。
在视频中,众人看到该组织发言人说出了以下发言:
“中修的灭亡,说明了世界资产阶级政权已经命不久矣!我们将以此为契机,恢复毛主席的理想,无产阶级必将解放全人类!”
“杀杀杀!杀尽一切反动派,烧烧烧!烧尽一切反动派的屋。纵横十里烧光,我们就是要把小资产阶级改造为无产阶级!我们就是不搞虚伪的资产阶级民主!饱受压迫的无产阶级们!去夺回属于你们自己的东西!无产者失去的只是锁链,得到得将是整个世界!全世界的无产者,请加入我们,我们挺毛道路将解放赣国、解放东亚,乃至解放整个地球!”
Part 2:
作为赣南“挺毛道路”创始人的倪铭杰,是一个脸型较为瘦弱的年轻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小的时候智商就很高,不仅背记速度快,而且还能用自己的口语化讲出来。他喜欢在网络各论坛抖机灵,发现自己有能力脑控大批粉丝,内心产生了一种愉悦感,尤其是在看到天真的粉丝被自己的谎言所欺骗的时刻,因为他觉得“骗人成功就和强奸既遂一模一样,前者的精神快感优越于后者的身体快感”。逐渐长大的他翻墙看过民小的爆料,也参加过刘仲敬在国内的讲座,这些阅历反而帮助他完善了自己的理论。他喜欢玩“民工女友”一类ntr游戏,因为腊肉的邪恶而崇拜腊肉。他曾经自称是“膜毛支黑”,鼓吹支那人配不上毛主席、毛主席屠支是无比正义的行为。
在洪水来临的前夜,他仍然是一个在海南三亚帮人招揽工程的小工头。快30岁了仍然找不到对象,拿着有着上顿没下顿的工资,心里越来越真诚地崇拜共产主义。他认为自己活得跟蛆虫没有区别,所以讲刘仲敬鼓吹的“保守主义”没有什么意义。反正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辩论不过上头那帮中年既得利益男,所以直接喊“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革命万岁万岁万万岁!”反而是最好选择。因为反正自己活得不如别人,所以转而威胁杀掉别人,看到对面惊恐,他就无比地开心。
晋朝崩溃后。倪铭杰敏锐地感知到三亚可能会发生动乱,所以坐船回到大陆。辗转来到赣州。由于战争的影响,赣地各原国企工厂纷纷破产,倪铭杰似乎嗅到了机会,决定在下岗工人云集的烧烤摊、酒吧、低级会所旁,一有机会就进行政治宣讲:
“我们无产阶级,就是要学会掀翻桌子!道德是什么?道德就是奴隶主贵族、封建地主、官僚资产阶级麻痹我们无产阶级的工具,我们和资产阶级讲道德,那就是自取其辱!”
“你们没有老婆,我也没有老婆。现在,有一个幽灵在中国上空游荡。 那是荷尔蒙在血管私语,是男人雄风在胸膛鼓荡,是被压抑的人性从灵魂深处猛然觉醒。如春潮滚滚而来。似山洪滔滔而下,那是渴望,是索取,是反抗,是夺取,是征服,是复仇。我们要颠倒被颠倒的历史,变他人婆娘为自己婆娘!我们要建立新的共产党,这将会是光棍的大救星,全体男人的希望!全世界无妻者,联合起来!”
“中国修正主义为什么失败,因为中修鼓吹虚伪的中华民族!无产阶级是没有祖国的!当然,中修帝国主义也作茧自缚,最后核平了自己。我看就很好嘛!我原来可是大大支持中华民族主义觉醒的,中修帝国主义用中华民族主义奶头麻痹控制无产阶级,无产阶级就应该大搞极端民族主义把奶头都咬掉。果不其然,中修就被核平掉了嘛。那些建立什么狗屁南粤国和滇国的人,其实就是资产阶级替代奴役人民的工具。我们就不一样,建立所谓的民族国家只是权宜之计,可以先建立一个赣越苏维埃,然后是中华苏维埃,最后是世界苏维埃嘛!”
“没有钱没有粮,资产阶级送上门;没有枪没有炮,资产阶级给我们造。资产阶级之间杀红了眼,会亲手把绞死自己的绞索塞到无产阶级手上,中修余孽和穆斯林封建主杀得死去活来,才是我们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我们必须要输出革命,否则必然官僚化。国际革命家接管了一个国家的全部资源,如果不是把资源全部投入征服世界,而是坐地享用,革命家的腐化速度将令任何政府瞠乎其后。毛主席就是南向输出革命接连受阻后,痛苦地发现官僚化不可避免,于是孤注一掷发动文革,向官僚体制输出革命,可惜最后失败了,所以才被邓矮篡权!”
倪铭杰的魅力很快征服了大量人群,各地找不到出路的马克思学院的大学生与教授纷纷来到赣州前来一睹“伟人”风采。当然,倪铭杰真正依赖的团体,还是赣南破产工厂的泼皮以及乡村留守儿童,他们组建了所谓的“挺毛道路”。他们鼓励四处去“抓几个资产阶级小姐来武斗一下”。结果来到赣州的女毛左才拜访到倪铭杰,便被倪铭杰下令全部“分配”。
倪铭杰的恐怖行为,引发了赣南各地政府(此时赣仍然依附吴越临时政府)的反感。当地警察本来准备将倪铭杰逮捕,却正逢湘军入侵。倪铭杰借机拉拢人马逃亡井冈山。
倪铭杰看到装备精良的湘军,内心还是很怕的。所以,他天天躲在一个山洞里和一个抢来的上海女演员黎亚娃玩sm play,倪成功帮她洗了脑。有些手下看到湘军在赣南的劫掠政策极其愤怒,希望倪铭杰下山打一打湘军,说不定能够说服更多老百姓加入他们。但倪铭杰一直不为所动,甚至企图派人和杨凡凯撒谈判,期望杨凡给他一个“赣越临时政府副主席”的位置当当,但湖湘内部的毛左运动也很严重,湖湘的毛左游击队制造了湘内多起爆炸案,杨凡极度痛恨毛左,声称绝对不能对毛左这种“低级野蛮人”留情,下令抓获毛左一律不用审判就地处决。面对倪铭杰的提议,杨凡表示“绝对不和低级野蛮人谈判”。甚至派兵深入井冈山,吓得倪铭杰四处逃窜。
倪铭杰只擅长夸夸其谈,不擅带领团队的现状很快被手下人看到眼里。一个叫牛新宇的原刑事犯(强奸犯)很快替代倪铭杰控制了整个团体。某一天,倪铭杰在外出山洞时,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肚子被一根尖锐的木棍捅穿,倪铭杰回头时,愕然发现竟然黎亚娃和牛新宇竟然手拉着手,牛新宇狞笑地看着他。
“新宇……你竟然背叛我…….你忘了是我一手把你提拔起来的了吗,你怎么能对我不忠?”
“你让我讲忠诚这种道德?这不是资产阶级发明为了维护自己统治的麻醉剂吗?铭杰啊,我懂了,原来你也是资产阶级!”
“你说过我们要颠倒被颠倒的历史,变他人婆娘为自己婆娘,所以嘛,你的婆娘也是我的婆娘!”
倪铭杰在死亡前的最后几秒钟,仍然恍惚地听着牛新宇给自己讲述自己教给他的共产主义知识。
Part 3:
牛新宇虽然只是一个高中学历的刑事犯,但是他没有倪铭杰那样不切实际,对外宣布放弃了“世界革命”道路,同时准备建立“只属于无产阶级的赣越”,并表面上与各地赣越民军取得联系,宣布加入“赣越抗湘同盟军”。但他又派使者前往辽宁,向傅冲昊的列宁主义政权表达了自己的忠心,宣称傅冲昊是自己“唯一的慈父”。他开始组织让自己的团伙有序下山,但是他们并不是打击湘军,而是跟在湘军屁股后面抢劫,湘军打败某些村镇的民团后,“挺毛”军等待湘军抢劫完毕后再进村觅食。因此牛新宇获得了大量的粮食与浮财,并且抓走了所有人力,女性强制分配,男性强制参军。牛新宇为了给自己的作战策略找个理由,很耐心地对手下解释到:
“要冷静,不要到前线去充当抗湘英雄,要避开与湘军的正面冲突,要想办法扩充挺毛道路的游击根据地,要千方百计地积蓄和壮大我军的武装力量。只有在湘军大大杀伤赣军之后,我们才能坐收抗湘成果,去夺取全赣的政权。”
“一些同志认为湘军占地越少越好,后来才统一认识:让湘军多占地才爱国。否则变成爱赣越资产阶级的国了。我们要记住,国内有国,湘资我,三国志;最糟糕的情况,不过是湘人继续占领全赣,到时候我也还可以借助傅冲昊总书记的力量打回来!”
闲暇之中,牛新宇也让秘书给远在沈阳的傅冲昊撰写了一篇关于傅五十大寿的赞美诗:《傅冲昊总书记,你是全人类的解放者》
今天是你的五十寿辰,我向你高呼万岁!
一个人要活到五十岁,甚至一百岁,
本来并不算得是什么稀罕的事。
一个人假使无益于人而且有害,
那就让他活到十七岁也未免太多。
但你,全人类的解放者,你的生命
是全世界劳动人民的生命,全人类的生命。
不朽的马克思和你同在,
你和马克思一样永远不朽了!
不朽的恩格斯和你同在,
你和恩格斯一样永远不朽了!
不朽的列宁和你同在,
你和列宁一样永远不朽了!
不朽的斯大林和你同在,
你和斯大林一样永远不朽了!
不朽的毛泽东和你同在,
你和毛泽东一样永远不朽了!
不朽的波尔布特和你同在,
你和波尔布特一样永远不朽了!
穆斯林的威力在你面前只是儿戏,
王皓宸的威胁在你面前只是梦呓,
你的光热将使伪满洲化为暖流,
你的润泽将使黄泛区化为沃土,
你的智慧将使江河改流,山岳奔走,
祝你永远年青,人类永远如兄如弟!
湘军撤退、赣国制宪的快速令大多数人感到惊讶,牛新宇志得意满地以为这是“下山摘桃子”的好机会,他期待制宪会议邀请他前去组建“民主联合政府”,因为只要他拿到了议会的部分权力,他就可以利用自己鹰犬不断制造恐怖,然后绑架民意,最后将整个国家政权盘下来。但是,赣越长老会议丝毫没有邀请牛新宇的任何意思。尽管各地诸侯有很多不合,但是他们都意见一致,“挺毛道路”必须交出武装!
“果然资产阶级不会改变他们的反动本质。他们讨论民主,竟然不让我们参与!”牛新宇愤怒地撕碎了长老会寄送的意见书,他决定既然要毁灭资产阶级的民主,那就要先拿几个投票站开开刀!
Part 4:
血洗投票站事件视频播出后,世界各国人民并没有特别惊讶。因为Twitter和YouTube每天都在播放东亚各地的惨状,世界各国人民已经见怪不怪了。
牛新宇决定走“农村包围城市”的游击道路,再次藏入井冈山中。因此对赣北威胁反而不是很大,所以除了总统詹友仁博士和地盘临近赣南的几个领袖主张立刻剿灭“挺毛道路”以外,其他议会长老都不是很热心。仅仅一年,据遂川剿匪司令陈维的军事报告中,就发现了“挺毛道路”的活动区域里面竟然超过5万民农民的尸体!
因为“挺毛道路”的恐怖影响,在赣越政府成立的6年内,上百万赣人中产潮水性地或逃亡粤闽,或逃亡赣北,这些原中产在新的城市反而沦为了难民,进一步滋生了更多的暴力犯罪问题,甚至有“光辉道路”派出执行恐怖活动的间谍在赣北各大城市组织工运与学运,企图使赣北行政彻底瘫痪。
詹友仁总统冷漠地在总统府上看着南昌大罢工与大罢学行进的人群。他明白自己来到这里,就仅仅是一个傀儡,政令不出总统府。有的军头甚至利用自己索要日援,把日本救济赣越难民的援助用在制造冲突上。新成立的军警机构与司法机构充满了腐败,政府公务员数量居高不下。他叹了一口气,觉得是时候在公开的电视直播上辞职了,也许,总统,真的不适合他这种文人,他应该和家人回到日本,回到那个他在年轻时代曾经流亡与奋战的第二故乡。
但是,他走了,赣越谁来守护?自己这辈子苦心孤诣,撰写赣史,组建赣独运,为了不就是赣越独立的这一天吗?现在的赣越已经独立成功了,但是却很脆弱,犹如一个刚刚嗷嗷待哺的婴儿,身旁到处都是牛新宇这种准备下手的强盗。他是可以和家人一走了之,但是,他心爱的赣越该怎么办?放任让牛新宇这种魔鬼征服赣越,然后卷入傅冲昊和ISIS决战的中原血海吗?不!他现在哪怕还活着一天,就还要用最后一口气为了保护幼弱的赣越而战!
赣越总统临时决定向全国播送电视直播的消息一出,人们议论纷纷,对总统要讲的话,进行了百般揣测:
“亲爱的赣越同胞们,我们的国家正在处于危急状态。”
“人类的公敌,共产支那的渣滓余孽“挺毛道路”正在威胁着我们每一个赣人的基本生存权与财产权。他们残杀无辜,强奸妇女,拐卖儿童,毁灭了繁荣的赣南,而今,他们正像瘟疫一样不断将恐怖向赣北传播。”
“当然,我们最恐怖的敌人,并不是他们,也不是湖湘人。而是我们自己。”
“我要诚挚地给大家道歉,我们的政府过于臃肿并无能。我了解大家生活中所面临的痛苦。一个赣越公民,想要完成创办工厂的审批需耗时200天以上,并经历6次索贿威胁。一个房地产证的审批流程,竟然需要长达3年之久!”
“这样一个低效率腐败的政府如果情况仍然不能改变,那么我们的未来就已经可以数着手指头看到了!”
“我愿意简政放权,把赣人的应有基本权力还给赣人,但是,我现在空有总统之名,毫无理政之实。所以,我希望在本国仍然效忠于宪法的战士们,请你们拿起自己的武器,我们需要一次自我式政变,我们需要暂时关闭立法与司法系统,逮捕最高院院长与拒绝服从军管的不忠军人。全国暂行军管,任何行政机构在出台法令前,都要将草案提前公布、接受公民审视。我们将大幅精简行政审批与诉讼流程!”
“我相信我们会成功!因为我们是骄傲的赣越民族,一个正在历史的民族!支那人侮辱我们不可能独立,满洲人侮辱我们不可能独立,连湖湘人都看不起我们,认为我们应该世世代代只配做奴隶!然而我们却用事实告诉了他们,赣越已经独立了!并且,他还会一直长久的独立下去!赣越人,再也不用看支那人、满洲人和湖湘人的脸色了,我们将会永远地伫立在远东这片神圣的土地上,因为我们已经失去了太长时间的自由,所以我们比其他民族更懂得什么是自由的可贵!”
总统的直播讲话结束的一周内,赣内的各军警和公务员系统发生了严重的暴力冲突,詹总统手臂也受枪伤,但万幸的是,效忠总统的势力取得了上峰,不少拒绝效忠总统的部分军队和议员在街头被公开枪毙,詹总统立即提拔了大批人员填补空缺,着手经济建设与剿匪。
穿着军装的詹总统决定出台新宪法扩张总统权力,下令严打一切挺毛道路支持的“学运”和“工运”。同时也正式设置源自古罗马保民官的“巡视员”,去听取民众呼声,简化行政流程。在经济上,大力引进日本经济顾问,政府联合“赣越天师道”进行大规模产权确认行动。拍卖亏损国企,遏制印钞并实施减税和贸易自由化,还将税种从三位数简化为个位数。同时大力吸引外资,咬牙坚持偿还贷款。
赣越经济很快由死气沉沉走向了有限恢复,越来越多被蒙蔽的工人认识到了挺毛集团的真相,选择走出大山向政府军缴械投降。在山地剿匪战争方面,詹总统决定聘请在印度与毛派交战多年的剿匪专家卡皮尔顾问。卡皮尔顾问针对挺毛道路的恐怖破坏行动,提出了有效的解决措施:
“挺毛军仅仅有轻武器,我们不要派兵深入大山被他们绕得团团转。我们要改步兵为“战斗工兵”。部队每天前进四五公里后,即使不遇到抵抗,也立即掘壕自卫,并在所有通道和一切村镇上都构筑堡垒。碉堡之间彼此可以互相了望,机枪火力可以彼此接应。反正他们打不下碉堡,赣军若从工事里出来,一遇到牛军,立即便撤回工事,以阵地战伺候,层层堡垒推进,两堡垒之间距离不超过2公里,正规军控制公路,空军配合轰炸,民团负责游走骚扰,将井冈山周围村民撤回内地,逐渐断绝其兵源补给。鼓励各地民团配合政府军层层构建工事。”
挺毛道路的末日似乎就快降临了,但是,牛新宇在灭亡之前,仍然决定要搞一个大新闻!
Part 5:
面临战线一天天推进的政府军碉堡群,牛新宇反而毫不慌张,仍然有模有样地指挥军队和干部进行最后的反扑。
挺毛道路能够抢劫的村庄越来越少,但是牛新宇仍然毫无畏惧地下达命令:
“抢东西抢不出来可以去绑架洋人。”
“用人质战术,可以勒索大批钱财。”
“……赣南只有那么一点田,但是人口多。没有饭吃怎么办?无非少吃一点!”
“交一粒米就是消灭一个资产阶级!藏一个铁钉就是藏一个反革命!”
对于国际局势,牛新宇也能给手下讲出自己的见解:
“李傲天讲搞统一中国,我看得死五亿人;巴格达迪讲统一穆斯林世界,我看得死十亿人。”
“为了赣越革命的胜利,我们准备牺牲两千万赣人。”
“如果赣越革命成功,我们将来还要各种各样的任务,钢铁、铜、铝、煤、运输、加工工业、化学工业,需要人很多,这样一来,我看搞起来,赣越非死一半人不可,不死一半也要死三分之一或者十分之一,死一千万人。”
有女毛左在被他性虐强奸的时候,骂他是王皓宸这种荒淫的激进资产阶级,牛新宇反而淫笑到:
“王皓宸算什么?他只绑了几千个女人,我们可是把赣南的女人绑架了二十几万!我们共产共妻,还没有玩过资产阶级大小姐吗?我与你们温和派毛左辨论过,你骂我们王皓宸,不对,我们在分配女性上超过王皓宸一百倍。骂我们是王皓宸,是强奸犯,我们一贯承认;可惜的是,你们说得不够,往往要我们加以补充。”
当然,关于辽宁的傅冲昊问题,牛新宇一直很谨慎而又肉麻的吹捧。
“庆祝傅冲昊同志的生日,这不是一件应景的事情。庆祝傅冲昊,这就是说,拥护他,拥护他的事业,拥护社会主义的胜利,拥护他给人类指示的方向。因为现在全世界上大多数的人类都是受难者,只有傅冲昊指示的方向,只有傅冲昊的援助,才能解脱人类的灾难。”
随着赣政府军距离其基地的距离越来越近,傅冲昊的政权给挺毛道路指出了一条路,那就是放弃井冈山,东下占领闽越,到时候,傅军可以通过大连到福州的海运,将一笔军火交给牛新宇。
牛新宇在逃离前,下令自己的保卫部处决了所有走不动的伤兵和所有的妇女,看着伤兵和妇女的尸体堆叠的万人坑,牛新宇高兴得说到
“死人是好事,可以做肥料。”
然而,牛新宇兵团的行动路线早就被卫星观测到了,赣闽政府早就互相交换军事情报,确保一举消灭“挺毛道路”,在赣闽边境的古田,一只闽越民军早就设好了埋伏,等待牛新宇入套。
挺毛道路在古田遭到了闽赣联军的腹背夹击,残众几乎被全歼,但是令赣政府疑惑的是,在堆积成山的尸体中,还是没有找到牛新宇的尸首。
Part 6:
牛新宇率领了寥寥无几的十几个残部,在赣闽边境漫无目的的游荡。
“牛主席,你看,那是什么?”一个眼尖的士兵看到了一个悬挂十字架的地点,说不定这里可以成为落脚点。
在教堂的一对美国夫妇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卢克夫妇出生于美国新泽西州,自幼就读于教会学校,热心投身于学生志愿海外宣教运动。东亚的大乱丝毫没有动摇他们拯救苦难百姓的决心。在东亚大乱的时代,他们选择双双奔赴南昌,他们参加了救助九江洪水灾民的活动,夫妇二人起码亲手救助了30名以上的赣人。然后,在赣南陷入恐怖的时代,他们选择深入赣南,在两方交战的边界区域南丰建设教会学校,救助因战乱而失去父母的孤儿,以及给逃亡的赣民提供义粥。在南丰教书育人的时代,他们的孩子肯尼诞生了。
牛新宇明白翻盘的机会到了,如果现在能绑架一个美国人!说不定就有机会和赣政府谈判,到时候要一架飞机,自己再去投靠傅冲昊不就行了!牛新宇一招手,他的部队立刻冲进去并控制了这所教会学校,绑架了该校30余名师生(其中3名美国人)和附近的3名农民,事件很快惊动了整个国际社会,赣越政府派兵包围了这所学校,但是谈判却陷入了僵持阶段。
牛新宇威胁卢克神父写信到南昌总部,全文如下:“今天在南丰县,我的妻子、婴儿和我已落在了牛新宇的手上,他们要求两千万元赎金和一架直升飞机来赎我们,并且要求赣越总统在全国面前保障他们的安全。他们已拿去了我们一切所有的,但感谢神,我们心中有平安,并为今晚有一顿饭而感谢赞美主。求神给你们智慧,懂得如何处理,也赐给我们勇气和平安。今早事情发生得太快,传了许久的谣言,终于演变成为令人担心的事实。一切已太迟了。求神赐福及指引你们,至于我们,无论是生、是死,都愿神得荣耀。”
挺毛军将卢克夫妇与小肯尼分别关在两处,禁止任何人给婴儿喂食。同时在全球直播软件手机录制婴儿缺乏食物时的痛苦表情,并不断向世界喊话:“你们希望这个婴儿饿死吗?那就达成我们的愿望吧!”
詹总统亲自穿着防弹衣来到教会事件现场,亲自对牛新宇喊话,声称只要他们先放出人质,一切条件可以再谈,并且切断了教会里的手机网络。
得知无法继续直播的牛新宇狞笑到:“你们以为我没办法了吗?”砰砰地两声,卢克夫妇的尸体从被挺毛军扔了出来。
“总统阁下,对方已经丧心病狂,我们只能强冲了”赣越特警总队长向总统请示到,总统点了点头。
“可是,里面还有其他人质呢,强冲的话,必然会导致更多人质伤亡”副总队长提出了质疑。
“他骗不了我,牛新宇这个魔鬼!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们注定无法在这个世界共同统治!他就是毛腊肉的化身,他死前肯定会找人陪葬的,唯一的区别是死人多还是少,如果我们再晚一点进去,里面人肯定死得一个不剩了!”看着詹总统愤怒到了哆嗦的地步,副总队长立刻吓得闭嘴。“全体突击,这次事件的伤亡我全部负责!”总统无比坚定地说道。
被饿了一天的小肯尼听到了枪声忍不住哇哇大哭,看守他的挺毛军吼叫要杀了这个孩子,这时,一个被本来蹲着的农民人质突然站起来并大声吼叫,对那个挺毛军士兵喊到: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放了他!”
挺毛军士兵愣神了两秒,又立刻恼羞成怒地对着老者的身躯疯狂射击,射击时常多达十秒。肯尼的哭声更大了,那个挺毛军士兵突然狰狞着准备回头开枪,然后,他就被突击的军警打爆了头颅,鲜血,溅到了肯尼的脸上。
坐在教堂最内的牛新宇听到了密集的枪声,满脸堆笑地点起了一根烟,用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喃喃自语般地说着“操你妈,傅冲昊,老子这种天才就被你给毁了!”,在看到冲锋的第一个军警的时候,自己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后续:
2035年,南丰人质事件,匪徒共计15名除1人自杀外其余均被击毙了,人质共死亡10人。詹友仁总统的处理手段引发争议。一年后,已经连任三任总统任期詹友仁因牵涉近亲属受贿丑闻被迫下台。
2036年,易紫嘉企图联合湘国毛左发动政变,被杨凡凯撒全部屠杀。杨凡由于连年穷兵黩武,引发军队哗变,湖湘议会法统重光,杨凡被迫逃亡夜郎国苗区接受政治庇护,而后专心撰写《大脑升级人》系列书籍,着重讲述反对驻马店人有助于“大脑升级”的理论与故事。(年轻时代杨凡曾经遭遇了某个驻马店人的网络暴力,后来杨凡派兵封锁的长江时代,发现南逃人员中的驻马店人基本都予以处决。)
2040年,道教被赣越正式宣布为国教,滞留台湾的张天师正式回赣。
2041年,一名流亡南粤地下室的原“挺毛道路”的温和毛左知识分子【网名:猫咪】开始写书给牛新宇翻案,“猫咪”在Twitter上说“虽然牛主席曾经把自己关牛牛棚,喂牛粪,但是他自己一点都都恨牛主席,因为牛主席做的都是对的,总有一天,人民会重新怀念牛主席的好。”他在书中认为傅冲昊的工业化政权是修正主义,倪铭杰是一名“不切实际的知识分子”,只有牛主席是走“农村包围城市”的正确道路。结果遭到其他流亡各国的极左的人肉搜索(大部分极左都是挺傅和倪的),部分极左人肉搜索“猫咪”的私人信息,将“猫咪”网络煽动诋毁攻击的南粤政府的文章截图,然后向南粤警察举报,企图借刀杀人。“猫咪”因“宣扬恐怖主义罪”被南粤判刑两年。
2058年,美国传教士肯尼神父寻访赣国南丰,他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他将会把自己的余生奉献给当地的人民。他说:“我明白我的父母与那位拯救我生命的朋友为什么而牺牲。”
2070年,满洲新京春节联欢晚会中,某小品节目因为出现了嘲讽“小丑凯撒”和“贪污国父”的桥段,引发了湘、赣两国民间群众的强烈抗议。